[原创]挣扎(连载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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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汉 2009-10-08 09:46:37
                                     挣扎 {一}
              作者:流浪汉 

    小马最近发现自己好像老了一些,以前认识小马的人都叫他小马;现在已经开始有人喊他老马。小马对以前别人叫他小马虽然不是特别反感,但也不特别喜欢。可对现在喊他老马的人就已经超出反感和喜不喜欢的范筹;几乎就是讨厌。第一个也是第一次喊他老马的是浴池的老板肥头。老板肥头名附其实,长得肥头大耳,个子高高的、身材胖胖的。小马是听老板娘喊才知道的。开始小马不知道他为什么喊自己老马,后来才知道;他还不到四十岁,三十八,没有自己大。刚见面的时侯小马觉得肥头他起码也得有四十、四五岁。小马心里不痛快,脸上木木的,说话时看也不看他,当面喊他老板,背着就随他媳妇叫他肥头;这就有了点找回来的味道。肥头不是本地人,怎么来的这里、又开了浴池,时间长了小马自然就知道了。小马虽然不喜欢肥头,可又没有办法,天天得和他打照面。懒得和他说话也得哼一下,有时声音小的自己都听不到,让小马烦的不仅仅是肥头喊他老马、还有那些年青人和学生,以前他们都叫他大哥,现在不知为何变了称呼;不但有人喊他叔叔,小一点的还有喊他大爷的。刮脸时他对着镜子仔细瞧了半天也没瞧出什么;妈的怎么一转眼就成了别人的叔叔、大爷了......。小马在心里狠狠的来了一句国骂,自己也不知道骂的是别人还是自己。­     
        小马走出好再来时脚步已有点不稳,他平时并不怎么喝,但在三种情况下是必需的;遇到谈得来的朋友、心情不好、应酬。今天他没遇到谈得来的朋友,也没有应酬,只剩下一种。下午他接到张梅的电话,当然,他不会因为接到张梅的电话而心情不好,她只是告诉他下个月放暑假她要把情情的阑尾手术做了。做吧、做吧,当然得做,而且得赶紧做;阑尾也会死人的,他不等张梅说下话就把电话撂了。不管张梅的电话带来什么不太愉快的消息,可能永远都不会影想他的心情,有时他还会有一种满足感;说明她心里还有他,可他每一次都是哼哈地应附她;小马只有这个时侯才会感觉到自己做人很失败。 
        可以看出小马是棋牌社的常客,虽然有点晕,他还是走进了胡同里的一家棋牌社。屋子里烟雾腾腾,玩牌的很多人都光着上身,几个特熟的牌友见了小马;用特殊的不同的方式:或点头、或举手、或用眼神打着招呼。但他只转了一下转身又走了出来;他来晚了:没有坐位。他走出来在街上打了个站,左顾右盼的看了看,然后向着他的住处相反的方向走了.小马属于那种喝好了就想事,想事就想干事的人,当然;小马也不是什么事都干,干事他也是有选择的,犯法的事他是不干的。玩牌是他的第一选择;这当然算不上是什么正当的选择:那第二选择就有点近似于荒唐,找女人。第三选择似乎还靠点谱:不似第一选择那么不正当,也不像第二选择那么荒唐。

    小马步履蹒跚的在马路中间晃荡,特别的沮丧,房东来电话催交房租;今天几号?他语气和缓的问。到号了、他在心里滴咕着。快到了、快到了,我...我就是提前打个召呼、提个醒。你.....小马要发做可他还是忍了;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啊呀,你放心吧;没有差不了的事。他习惯性地不容对方再说什么毅然撂了电话,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这它妈也忒快了、他搁心里略算了一下之后,觉得快得有点意外。当初是小马他自己同意三个月后交后半年房租的,离最后期限还有十天,十天,他到那去弄三千多快。不交也不行;头半年的后三个月房租房东不会退给他;思附了半天;小马才有了点恐慌,自己可能遇到了麻烦;到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此帖由流浪汉在2009-10-8 9:54:13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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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帖由流浪汉在2009-10-13 21:22:37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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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流浪汉 2009-10-08 09:50:53
《挣扎》{二} 载连

    本人在x.x.x处有房一处,大单,现对外出租;全新装修、室内有电视、电脑、电子打火炉、热水器..、电冰箱。煤、水、电、暖气费及卫生清扫由甲方承担,(最好是合租)有意者价格面谈:非诚勿扰。联系电话:139x.x.x.x.x.x.x.x.............贴完招租广告小马颇有些自得,他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很有些创意。其实他的真实想法是把客厅租出去,当时他租的房价是每个月四百元,现在添置了电气;又额外负责煤、水、电、暖气费用及卫生清扫,即使仅租客厅也不会低于这个数目。当然,最理想的是合租;全租房价虽然会高些,自己有可能就没了空间;即便是半自由的空间对他来说也非常需要。小马一下感觉轻松了许多,心情也好了起来,他给‘豁牙’打了个电话,约他说自己想喝点,‘豁牙’正愁没地方噌饭,爽快地说就来,问他在什么地方?
   “好再来”是一家只有四、五张桌的小酒馆,小马在一张靠窗的桌前坐下,不一会一个穿着看上去较比邋遢,留着打着卷的长发的白净面的人走了进来。小马招呼他坐下把菜谱扔给他,‘随便’、‘随便’他把菜谱推了过来,‘装什么装、敢紧点’服务员;先给我来瓶脾酒、要凉凉的,他就是“豁牙”这一次他主动把菜谱拿过来,要了俩菜:一个木须肉、一个凉伴毛蚶,小马也不再推让,自己要了个红烧晶鱼。“豁牙”要了杯散白酒、一会工夫菜就上来了,小马已喝掉了一瓶,‘豁牙’问他喝白的不喝他摇头拒决招呼服务员又起了瓶凉脾酒,两人推杯换盏兴致勃勃的喝了起来。 
    一场大雨洗涤了酷暑,小马真的希望雨不要停下来;他喜欢阴雨天气和夏季的炎热并没有必然的联系,就像人们冬天喜欢下雪;春天喜欢碌叶;秋天喜欢收获一样。说的冠冕堂皇,其实他还有一个阴暗的心里,那就是有了一个可以不出工的懒惰的理由。比如正玩着麻将有人问“没出去啊”?他会回答:“这种天气出去干嘛”。比如正喝着酒有人如此问他也会如此回答。下雨阴天喝酒打牌的日子成了他的口头禅;有时侯他自己都纳闷自己如何变得如此颓废。他和‘豁牙’喝着喝着,开始活跃的气氛随着天气的变化也沉闷起来;小马只是自顾自的一杯接一杯的喝;‘豁牙’却是喝一口停一会,夹几口菜然后再喝。
     ‘豁牙’是小马仅有的几个要好的朋友当中的一位,但却不是较谈得来的,可能是生存处境相似最近联系的多一些。他以前做过水果生意、给人加工过服装,小马认识他的时侯他还可以,和一个比他大十几岁相貌不算难看的女人搭伙,后来小马才知道,‘豁牙’当时并没和前妻离婚,事发后父母和儿媳站在了同一战线,几经归劝无果后把他赶了出来,它们的想发是用经济制裁,没想道这到成全了两人,当天两人就租了间小房过上了日子。‘豁牙’跟本就没想过离婚,女儿当时还不到一生日,‘豁牙’是在妻子怀孕第八个月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这个叫‘兰兰’的大女人的.她也没想过叫‘豁牙’离婚;‘豁牙’看中的就是她这一点。但好景不长,很快它们就找到了‘豁牙’和‘兰兰’租住的小屋,也巧,只有‘兰兰’一个人在家,如果‘豁牙’在:它们一定要大闹一场的,见只有‘兰兰’一个人;老太太和‘豁牙’媳妇就本着以为贵的原则来劝‘兰兰’,‘兰兰’呢;也以非常通情达理的太度说;是它们的儿子和丈夫纠缠她,叫它们以后不要到这儿来闹,回去管好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就行了。后来它们又来了几次都没见到‘豁牙’;可能是觉得没意思就再也不去了,后来‘豁牙’告诉他;他当时正好帮一个朋友去南方拉水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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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3
流浪汉 2009-10-08 09:56:15
《挣扎》 {三} 连载

     很长时间“小马”就想写一篇日志,可就是不知道如何写:就象有时侯想和网友聊天,说了句“你好”就没了下文,弄得对方莫名其妙。小马是真的不知道接着应该说什么,很多常上网的人聊起和网友聊天的事时都是兴致勃勃,他确感觉索言无味,可能是他还没找到感觉。很多人可能还不知道找不到感觉是一种什么样的知味;“小马”却经常处于这种状态;有时因为一个“字”拿捏不准,一个“词”翻来复去;搞得自己也莫名其妙:怎么连小学生的问题都出来了。没办法,“小马”只好每天都去翻看网友空间里的日志;看着看着他就感慨起来;怎么都这么有才呀?自己也只能自叹不如,下笔更是谨慎起来,当然有时酒喝高了这些也就无所谓了。
   “别动”小马感觉到腰部有些冰凉,两只胳膊被不同的两双手按住;“什么事”?小马顿时酒醒了大半,他甚至感觉到了腰部在流血。小马没有反抗、他也没想反抗、他任凭一双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小马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头还有点阵阵发痛;他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搓了搓脸,突然他象感觉到了什么一下从床上蹦了起来:他把昨晚扔在地板上的裤子抓起来胡乱翻着,没翻到什么他又拽开电脑卓的抽屉,里边也是空空如也;小马站在屋地当中努力思索着......难道不是做梦?他昨天下午去邮政储蓄所把大姐汇给他的三千圆钱取出来的,现在钱已不翼而飞;那昨晚是真的遇上劫匪了。大姐是和他在网上视频聊天时问他现在怎么样,见他吱吱唔唔就穷追不舍;他无可耐何只能实话实说,还好他身体没受到任何伤害,劫匪可能是见他酒醉又毫无还手之力,这也算是酒帮他逃过了一劫。
    整个下午小马都百无聊籁:他心烦的并不是昨晚的招劫,房东又来电话催交房租,虽然租期还未到可交房租的期限已过了三天;房东还算是好说话,“宽限三天”这是最后的期限;三天一到不交钱就走人,‘一定、一定’小马电话里陪着笑脸;‘见了鬼了’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小马在心里滴咕。小马后来想起一个人来:很常时间没联系的一个人。这个人叫“郝四宝”是建筑工地的一个小包工头,小马和他是在小吃摊上认识的,他当时正为要不回来的一笔工程款犯难,两人一搭上话“郝四宝”就盛情邀请小马过来一起喝;见小马客气他竟站起身强行把小马拽了过去,又让小吃摊老板上了几样伴菜。其时小马也是半推半就;聊起来小马才知道他是“黑龙江”过来的,带了四十几号人给工地做力工;他负责几十号人的生活起居和管理,当然他就不用干活了,但他得负责把工钱要回来。“郝四宝”念过高中,头脑自然要比一般的乡下人灵活,高中的最后一年父亲得了癌症他才不得不休学,乡下人得了这种病一般是进不起医院的;弄点偏方、喝些中药在家养着,说好听的是“养着”其时也就是“靠”。郝四宝“的父亲靠过了“郝四宝”的高考日期;父亲去世前背下的债让他彻底断了重读的念头,但他说什么也不肯在乡下种地,“郝四宝”答应母亲;所有的欠债由他来还,不用已出嫁的姐姐和已成家的哥哥分担,每个月他给母亲两百圆的生活费。他信誓旦旦:两年内一定还清这比债。他叮嘱哥哥姐姐在家帮他照顾好母亲,他要一个人出去闯世界。第二天一大早他背着铺盖一个人上了去省城的气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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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4
流浪汉 2009-10-08 10:00:30
《挣扎》 {四} 连载

    小马联系上了“郝四宝”;“郝四宝”却告诉小马他人现在在老家,这个季节是工地正忙的时侯你怎么回家了?可不是吗;工地人手不够我回来找人来了,那天回来呀?小马漫不经心的问他;大概得三、五天,你是不是有事?没有、没有,挺长时间没见了,就是想聚一聚喝点;好、好、好、等我回去一准给你去电话,好、好、好,小马敢紧撂了电话。一转身电话又响了起来;小马开始以为是”郝四宝“又打过来的,他不接。可电话铃声不停的响他看了看手机屏却是一个陌生号码;他接起了电话,是个女人问他是不是有房子出租:小马说;“是有”什么时侯可以看一下?女人问,小马说;她什么时侯想看都可以,那就现在吧;我有时间,可以、可以,小马和她约好了见面地点便匆匆赶去。
    其时小马若不是遇上个事,他是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房子都得租出去的。小马原来在“胖头”的浴池干得好好的,浴池坐落在市场当中。门前都是摆摊做小买卖的,浴池没有客人的时侯小马就穿戴好了出来透气;也就是凉快一下。那时正好是春天,卖菜的老王开始也不在浴池门前卖,他在挨着浴池卖“体彩”的门前。那时小马出来透气时就和老王搭汕;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老王就到浴池门前来卖了。小马还就此事特意问过老王不下三、四次;每次老王都是笑而不答。小马也问过浴池老板娘,老板娘也说不知道:大家都叫他“老王”小马也跟着叫。小马没事或没班就过来闲聊;也时常帮他吆呵打打下手,时间长了小马才知道他每天的收入不下一、二百元;有时都能达到三、四百。其时老王年龄还没小马大,知道后小马仍然叫他老王,老王改口叫小马大哥
   
“豁牙”帮朋友拉水果从南方回来后前妻提出分手;“豁牙”不同意,前妻一纸诉状告上了法院,不但婚离了;女儿的扶养权也拿去了;事已至此“豁牙”也只能安下心来和“兰兰”搭伙。不久他就听说前妻出国了,小马和“豁牙”认识时他前妻已走了五、六年,那时逢年过节“豁牙”还买些东西张罗着去看女儿,近几年他却只字不提,最近小马才知道“豁牙”女儿也出去了,小学都是在那儿读的,都上初中了;现在“豁牙”经常把兜里女儿的像片拿出来给大家看,同时脸上也会浮现出得意的神情,他前妻去的还是法国呢......。 
    
来看房的是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细高窕的身材,穿戴时尚。看着房子她频频点头。“房产证是你的名吗”?“我、我外甥的名”;女人问话时并没有看他,可小马还是感觉出了一丝说谎话的不自然。“他在外地打工,是厨师、厨师”女人瞟了小马一眼,小马感觉到了自己可能话多了。“房租怎么交”?“半年、一次性付清”“其它还有什么吗”?“压金、压金二千”;“好,可以,我这就去取钱;身份证你有吧”?有、有,我就在这等你。女人走后小马找出了他和房东签的合约仔细看了一下;里面并没有不准转租的限制条款,他心里稍稍安了些。小马又找出了事先准备好的新打印的二份合约,可当他拿身份证时却怎么也找不到,小马记得自己明明放在抽屉里,他把屋子里能藏东西的地方仔仔细细翻了一遍,还是没有,这一下小马可有点懵了;没身份证谁敢租你的房子。这时他听到了敲门声;租房的那个女人回来了,小马怔了一下却没去开门,他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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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5
流浪汉 2009-10-08 10:03:08
《挣扎》 {五} 连载

    小马一整天都没有出去,他接到的电话不下十几个;小马不出去就是在等电话,但他始终都没能集中注意力,电视打着;电脑开着;他还一边不停的接着电话。十几个电话里有三个是约他搓麻将的、二个打错的、一个会他喝酒的,剩下的才是问房子的;六、七个也不算少了,可真正来看的只有一个,一对中年夫妇。小马开始还表现的很热情,可那个女的先是嫌门不是正宗的防盗门,地板不是实木的。后又说房价高了,一次交八个月的太多,人家都是一季度一交。她不上路小马自然情绪全无,不但一点不让步还要两千块钱的压金,那女人白了小马一眼拉着男人走了。小马也知道把房租出去并不是最佳选择,可他苦思冥想了一天也没想出什么可行的措施来,小马清楚;自己虽然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可他的心性注定了他必然活的及其坚难;他可以“五毒”俱全:“吃喝嫖赌抽”全来,仅此而已,也是极限;底层人民的生活品行他也仅是学了点皮毛,他要该变的不仅仅是自己的生存状态,还有生存思维和生存哲学。
    
老王是个个头和小马差不多的车轴汉子,两頰红红的;典型的农民。老王开始就卖黄瓜一种,他骑个改装的三轮摩托,就是把摩托的前轮卸下焊个推车子在上面,肯定是属于违规的范畴。老王每天拉四、五百的黄瓜,他并不起早;一般都是上午九、十以后才到市场,他也不贪黑;晚上六、七点钟、或者更早一点就往回赶。小马哪一阵几乎天天帮老王吆喝,时间长了老王过意不去,隔三差五的请小马酒吃,小马呢;有时也多少花费一点,当然是小头。老王家住在这个市和省城中间的一个地方,可能离省城更近一些。老王为什么不去省城卖呢?他当然不去;就他这个车,虽然这个市也管,可也不会象省城管的那么紧。这到是真的;到了农忙时节,对农民进城使用的各种交通工具一般的中小城市都会放宽一些政策。老王家住的那一带几乎家家都扣大棚,以种植黄瓜和西红柿为主;老王自己家也扣了四个,三棚黄瓜、一棚柿子。老王如果就卖自己一家大棚的菜,老王也只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因为最短老王也要两天摘一次,甚至三天。这里的农户有个不是“明文规定”的乡规;拉菜的小畈一次必需把一个棚的菜都拉走,而且你得天天来拉,这也不是所有小畈都能做到的,老王就能做到。村里的村民都愿意把自家的菜给老王拉城里去卖。别人卖菜有时总会剩一些,老王不会,而且他的菜价在这个市场永远是最高的,什么原因呢?老王不说:小马就自个儿琢麽;慢慢的小马发现老网在卖菜上底确有很多独到之处。
    老王卖菜不抹零头,每天换零钱是老王卖菜之外的头等大事,一元以上的倒不用发愁;现在又新兴起了一个行业,换零钱。每一百元的利润是两元,如果换的多利润还可以降一些。小马知道“人民币”买卖是违法的;可现在很多人都在以此为职业;附合“存在即合理”的道理。一角和五角的老王就得自己解决,他也只能不停的跑;甚至白送一些菜给人,好叫人把零钱给他留着。不管买菜的客人说什么难听的话老王就是一副笑脸不搭腔。摆菜也有学问;头朝外、尾朝里,直琉的和弯的要分开。车底和四周都要铺上侵过水的麻袋;最外面还要用朔料布包好,省得跑了水份。在卖的过程中还要随时浇水,但不能直接浇在菜上,要浇在四周的麻袋上,保持水份。了解这些还不足以让小马放弃熟练而稳定的工作,有一天他和“浴池”的老板“胖头”不知因为什么抬起了“杠子”,反正就是“抬杠”抬得小马心头不爽,第二天一大早小马就给骑“摩的”的好朋友“宝子”打电话,要他过来拉他去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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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6
流浪汉 2009-10-08 10:32:08
《挣扎》 {六} 连载

    写了小马的一些生存经历,唯独没有写过小马的感情生活。有网友以为写完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没完。至于什么时侯能写完我也不知道,其实生活对于我们来说;套用日本电影《追扑》里最后主人公“杜丘”的话;“哪有个完哪”?......小马不可能没有感情生活;前面提到的“张梅”是小马的妻子,“情情”是它们的女儿;“情情”已经九岁,上小学三年级。小马和张梅在情情十三个月大时就已分手。九年来小马只是在情情五岁时见过女儿一面,在公园拍了几幅合影,再以后不管小马说如何想念女儿;张梅先是找各种理由搪噻,后来竟发展到公开拒决,小马这才后悔当初不该把女儿送回张梅哪里去。和张梅分手时小马提出要女儿,当时情情还不会走路,如果能留下女儿,张梅也许会回心转意。令小马没有想到的是张梅竟然同意把女儿给他留下,小马抱着十三个月大的情情把张梅送上了回家的长途客车。小马不是个赖皮籁脸的人,张梅不愿他见女儿肯定有她不愿见的道理,小马就这么想;张梅有困难只要找到他,他总会尽自己的所能全力以赴。当然小马也有做不到的时侯,这一次小马就感觉到无能为力。张梅打电话给他说女儿情情要做澜尾手术,他自然明白张梅的意思;无非是让他出一部分手术费用。小马现在是自身难保,房子的事搞的他焦头烂额,再说他现在真的是囊中羞色。小马不搭张梅的茬张梅也就自然知道小马目前的处境不是太好也不强求他。小马急着把房子租出去也是有这个原因,他知道张梅并不是真的差他这点钱就给女儿做不了手术,他是真的想尽一尽一个做父亲该尽的责任和义务。
    
小马到乡下第一天就遇到了“英子”。小马按着路人的指点很快就找到“老王”家住的哪个村子。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一座座大棚小马有点眼晕,他顺着大棚间的小路走了很远却没看到一个人。有的大棚是锁着的,其实也是象征性的;那门一脚就能踹开。有的不但没锁,甚至是敞开着的。小马看到一敞着的大棚里有刚摘下的黄瓜用土篮装着放在门里他走了进去。“有人吗”?“有人吗”?小马喊了两声没人应,他继续往里走。这大棚大概有两百多米长,走到一半时他看到一个人费力的抬着满满一土篮黄瓜从地间走了出来。看到小马她站在原地没动,走近了小马才看清是一中年女人;她就是“英子”。 
    
小马对她说明来意;这时小马还不知道她叫“英子”。“英子”告诉小马自己家只有两棚黄瓜,有一贩子隔三差五的来一回,一回也只能摘一棚拉走,剩下的她自己拿到市场上去卖。“英子”还说:如果他要,那就都给他,不够她可以帮他联系别的农户。小马说要;叫她再联系一棚柿子,“英子”爽快的答应,叫小马等一会;先帮她把筐里的黄瓜抬到门口。出了大棚“英子到门前的压井压了两下水洗了洗手,抹了两下脸还没抬起身就听到有人问;“你们找谁”?小马看到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瘦瘦的高出他半头的孩子和一个五十左右的中年妇女。“英子”敢紧过来;“他们是来联系菜的”她指着小马和小马的朋友“宝子”。“这是我儿子”她对着小马指了指那孩子,“那是他大姑”她指着儿子身后的中年妇女介绍着;小马客气地打着招呼。“英子”你过来一下:听到那孩子的大姑喊她,小马才知道她叫“英子”。 
    在小马看来挺简点事,其实没那么简单;从乡下回来的第二天一大早小马就和他的朋友“宝子”开着“宝子”他哥的农用三轮车又去了。小马在一个熟悉的水果商那里要了几个纸壳箱子,说是黄瓜怕风。“英子”家刚好有一棚黄瓜第二天摘,“英子”又帮小马联系了一棚柿子。可看到小马就这样来的,“英子”当时就有点急了:“麻袋”、“麻袋”;没麻袋怎么行?你们不明白吗?“我”...我们是头一次嘛,小马无奈的解释着;“那你昨天怎么不说、早说呀?”“我还以为你们......可看你们也不象生手啊”。“英子”嘴上说着话,手也不停的在门旁的一堆破烂东西里翻弄着;最后她拎出几条破旧不堪的旧麻袋,一旁的小马看着直皱眉头。“英子”把麻袋塞到一个脏兮兮的朔料桶里拎到压井哪把桶压满水,麻袋在水里泡着她就进棚里摘黄瓜去了。小马第二天没去,头一天他拉了近三百斤黄瓜、二百斤柿子;每样都剩了五、六十斤。第二天他去了早市,用了大概不到两个钟头他就全部脱手了;上午他又去了趟农贸市场卖了几条麻袋和朔料布。回去他细算了一下;给车加油花了二十元、市场交费花了二十五、去早市打车花了六元、给了“宝子”二十元做劳务费,一共用去了七十一元。黄瓜一元钱一斤上的,卖一元五角;柿子一元三角一斤上的,卖一元八角,去掉抹零头和掉秤的,毛利是两百三十二元。两百三十二元去掉费用七十一元,净剩一百六十一元整。小马觉得还可以,就是多吃了些辛苦,小马也知道了帮人吆呵和自己吆呵真的是两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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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7
流浪汉 2009-10-08 10:34:30
《挣扎》 {七} 连载
    房子租出去了小马心情好了许多。房客是个做电脑生意的广州崽,三十五、六岁的年龄,白白的;高瘦高瘦的。他租了卧室,小马向他要了每个月三百五十元的高价,广州崽给了他半年房钱,小马有些不忍又说包括水电煤气费用,广州崽撇了撇嘴做了个无所谓的动作;小马立刻后悔了;直到广州崽说入冬后他就回广州来年春天才回来;小马的心才稍稍平衡了一些。小马把自己的床垫拖到客厅一角的地板上,被褥铺了上去;把电脑和电视搬出来摆放好;然后下楼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换下的通通拿到附近“虹姐”开的洗衣店;也是这里最便宜的洗衣店。小马不知道“虹姐”是姓“虹”还是叫“虹”,反正大家都叫她虹姐。虹姐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单身女人,有一个上高二的女儿;小马和虹姐谈得来除了两个单身男女之间的默契话题外就是虹姐非常喜欢‘博彩’,而这又恰恰是小马最拿手的项目。小马也常常以这个城市‘博彩’的祖师爷自居,在这个城市还没有彩票的时侯小马就在省城玩上了。小马是去省城的一个朋友家玩耍;省城当时也是试运行,只是在一些小门市:象什么‘发廊’、‘食杂店’等门前摆一台机器。那时不像现在,平时是没人买的,只有到晚上,封机前两小时,人较比涌跃些。小马是在吃过晚饭闲逛时发现的,那以后小马就深深迷恋上了博彩。
    
小马不喜欢去“棋牌室”打牌。第一,“棋牌室”生人多,等摸清了对方的牌路;也就要解束了。第二,“棋牌室”打伙的人多,有时会遇上三个打你一个的。小马打牌属于那种不温不火的人,输了不拖不欠,谁临时有事得散局,不管输了多少小马推牌就走人。小马打牌赢多输少,这也可能是他迷恋于牌桌的原因之一。但,小马并没有因此宽裕,反而常常手紧。一般打牌白天是中午十一、二点到下午四点;晚上是七点到零晨十二点。玩完正好是饭时,一个人吃饭小马又觉得有点没意思;只要赢了他就会打电话邀几个要好的朋友;找个一般的、干净些的饭店,“豁牙”和“宝子”都在他的经常邀请之列。这样周而复始,赢的钱都赞助了饭店;输的那就都是自己的了。“郝四宝”是小马酒桌上落不下的酒友;也是牌友。“郝四宝”自打认识小马后迷上了两件事,一是“博彩”二是“打牌”。开始“郝四宝”只是在酒后随着小马到彩票站转一转,小马打票他连看都不看;“郝四宝”根本就不相信世界上还会有这么好的事。有一天小马接到他的电话,“郝四宝”邀小马晚上去‘蜃海楼’,小马问他什么事搞得这么隆重;是不是过生日?“郝四宝”却说:真的没事就是想他,喝点酒聊聊天。喝酒时“郝四宝”几此聊着聊着就把话题扯到了彩票上,小马开始不搭“郝四宝”的茬;后来见他一个劲地往彩票上扯,小马就单刀直入地问他:“郝四宝”开始还有些扭捏;后来就说了。原来“郝四宝”工地上有一个他同村的民工买彩票真中了奖。买的什么种类的彩票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中了二万多;好几个同村的民工陪那人去领的。小马劝“郝四宝”别碰彩票这东西,很多人打彩票打得饭都吃不上了。“那你怎么还......”“郝四宝”反问他;小马语噎。有些话小马没法说;说了,不但是“郝四宝”很多人都会以为你是在说他智商低。“我不过是打着玩,小打小闹;我可不希望你入这个道”小马的语气非常坚决。“你给我简单介绍一下这里面的一些技巧就行”“郝四宝”没有在意小马的太度,坚持着说。“没有技巧”小马这一次语气更坚决,小马是真的不希望好朋友入这个道,他认识的人当中真的就有人因为打彩票弄得吃不上饭。
    
小马拉了三趟菜卖了四天,平均每天也能赚一百好几十快。可他很快就发现有些麻烦,车是借的;借车也不是长久之计。况且“宝子”也没有农用车的驾驶执照,万一有什么意外......;小马想到了“老王”自己改装的三轮摩托。小马若干年前就有驾照会开车,可开摩托他心里还真没底;但他想;只要自己不开的太快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歇了两天正好是星期日,小马和宝子去了摩托车市。这个车市每星期就开这么一天;两个人转了一上午也没遇上合适的,主要是太贵了,便宜一些的三轮农用车也要五千快钱左右。小马的心里价位是两千快;而且不能超过两千快。两人商量了一下,唯一的办法只能是买一辆推车子;安装上摩托的机器,小马在乡下看到很多农户用的都是这个样子的车。小马也问过;这样的车子组装完大概也就需要一千六、七百快左右。宝子骑着摩托带着小马找了几家能组装这种车的修理部,价钱也都差不多少,最后定了一家活不是太多的修理部。小马的意思非常明了,活多的地方它不会给你细干;小马和老板说他不急,活细点干就行。随后他给老板扔了五百快钱的定钱,说好了两天后来取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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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8
流浪汉 2009-10-08 10:36:04
《挣扎》 {八} 连载

    有了自己的车,小马有些兴奋;头一天下午取的车。组装车的师付在嘱附小马驾车和平时的一些注意事项时;小马竟有些心不在焉。小马在附近找了个存车的地方;是一个废弃的工厂,每个月四十元钱。晚上小马也没敢多喝,就喝了一瓶脾酒。网也没上的时间太长,回了一些网友的信息就睡了。第二天早早的小马就起来了,大概也就是零晨二点多一点,他以为这么早路上车会少一些,没想到的是小马一点也没感觉出车少。小马只能靠着路边慢慢的、慢慢的开着,不时地有大货车呼哨着擦肩而过。小马有时还不得不靠路边停下来稳一稳神,四十分钟的路程小马足足开了两个多小时,到了村子里下了车小马感觉十分疲惫,还好;“英子”早已等侯在大棚的小屋里。小马这时才知道:天不大亮大棚是不能摘菜的,拉菜的畈子不来村民也是不会摘菜的;他起多大的早和回去的早晚也是没多大关系的......
    小马并不是喜欢回忆过去;而是只要一躺到床上他的脑海里呈现的都是过去。小马甚至还记得自己四、五岁时的事;那时他家住在一个弄堂里,小马依稀记得弄堂很长。弄堂里住着大概三、四户人家,住着三、四户人家的弄堂到底能有多长呢?不会超过十米;但小马至今仍不任为那是个现实的距离。小马印像中他家的对面也是一趟住房,门是和他家的住房对着的;中间是过道、走行人的过道。后窗是一个院,一个很大的院,小马虚拟的印像中这个院不会小于他上小学的那个学校的操场。这个院是用住宅自然围出来的,小马至今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个院。如果不是他家这趟房的房山横过去还有一趟房的话;在小马家的屋里透过后窗就能看到一条河;大概也就是几百米的距离。小马小时侯从没自己到过那条河的附近;父亲也只是在晚饭后带他去过一回,河对面好像还有一条小船。小马在家搬离了那个弄堂后曾回去过一次,那时小马已经上小学二年级;一次小马和几个伙伴在一起玩耍不知怎的就提起了那条河,因为这条河在这个城市里穿过也算不上什么新鲜事,可小马把自己的想像加入到了这条河里;小马说在他家住的那个河段上有一条船;“你坐过吗”?伙伴们问:“当然”小马绘声绘色的描述着坐船的过程,就是有点心虚。小马没想到的是几个伙伴一至要求小马带它们去看那条船,小马虽然心虚还是答应下来;一路上小马有点忐忑不安,不知那条印像中的船还在不在.....。
    小马对这个弄堂里印像最深的人是父母叫他和姐姐称为奶奶的一个焦姓老太太;其实说她是老太太那不过是小马脑海中的印像罢了,奶奶当时的年龄不会超过五十岁。小马的父母上班的时间里,奶奶负责看护小马和姐姐;后来小马听妈妈说每个月只给奶奶五快钱的看护费,在近两年的看护时间里小马和姐姐就叫她焦奶奶。其时那个年代的看护是比较简单的;小马和姐姐一般都是在屋子里玩,焦奶奶不时的过来看一看,特别是午间和下午;午间焦奶奶要看着小马和姐姐吃完饭,下午焦奶奶要陪着小马和姐姐一直到睡醒。小马和姐姐是不敢出门的;当时盛行的是有拍花的,就是有人一摸你的头顶你就会跟着她走,小马直到今天也没弄明白是真是假。如果不是自己的亲奶奶从老家邮寄来两双手纳的棉布鞋,小马还真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亲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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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9
流浪汉 2009-10-08 10:38:14
《挣扎》 {九} 连载

    小马的卖菜生涯只持续了十天,在第十天头上就出了事。那天小马可能是起来的晚了一点心里有些急,下道处有个斜坡、而且是个近似九十度转弯的斜坡,上面是铁路桥,往天小马都要下来推着车上去,犹豫了一下小马还是没有下来。就在转过弯的一瞬间小马看到了一对老年男女走在路的中间正向坡上走来;慌了神的小马踩了一下不算是车闸的车闸,车抖了一下继续往前冲;万般无奈的小马扭转了车把,在小马扭转车把的同时小马听到了加大油门的轰鸣声;小马只是在心里说了句“完了”车就已撞上了护路墙。
    
小马上过两回小学一年级,头一回他只上了一堂课;那一年小马五岁。小马姐姐比小马大两岁,本来是姐姐到了上学的年龄,可小马就是要跟姐姐去上学;父母也只好让小马去。学校设在一所空荡荡的房子里,没有桌椅板凳,学生们每人自带一个小小的矮凳。五岁的小马上了一堂课后就回家了,姐姐也只好跟小马回家;那时看过小马姐弟的焦奶奶已经回关里老家,妈妈决定第二天带小马去单位的托儿所;也就是现在的幼儿园。不知什么原因小马没有去成托儿所,姐姐也没能上成学。若干年后说起这件事妈妈就会说是为了小马,姐姐才晚上一年学的;小马始终半信半疑。但;那个阶段有一件事是小马记忆犹新的,那就是父亲买了一辆“红旗”牌自行车。那个年代买一辆自行车是很不容易的,妈妈一个月工资只有二十几元钱,父亲多一些也不过四十多块。有了那辆车父亲天天早上带妈妈一起去上班,晚上接妈妈一起回来,而且比以往要早回一个多小时。可这样的日子只维持了不到一个月,有一天妈妈一个人先回来了。妈妈像往常一样做好了饭,一直到吃完饭父亲也没回来。小马是在睡梦中听到妈妈和父亲的说话声醒来的,小马看到父亲坐在窗台上抽烟;妈妈坐在炕上,父亲早就回来了。“丢就丢了:睡觉吧”小马只听到妈妈说的这两句话就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小马起来时并每有感到特别的疼痛,可当他看到从裤管里流出的血时;便一屁股又坐到了地上差点儿晕了过去;小马打小就晕“ 血”。刚从坡下走上来的两位老年男女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刚才发生的这一幕,呆了一下赶紧走过来搀扶起小马:“怎么样、没事吧”?“没事、没事、谢谢了”!站起来的小马嘴上道着谢伸手就去往起扶栽倒的车子,使了使劲却没扶起来;小马感觉到了腿痛有一点使不上劲,两位老人过来搭了把手才算把车扶了起来。
    小马目送着两位老人离开后才挽起了裤角,这时的小马心绪稳下了许多,他看到在膝盖至脚脖的中间处有一条横裂开的半寸长的口子;血还在慢慢的往出渗着,小马翻遍了身上和车上他也只找到了唯一能用来包扎伤口的装菜用的塑料方便代。 
    小马忍着痛把车打着了火,还好诊所不远;也就四、五分钟的路程。但诊所并没有开诊,太早了。小马试着敲了敲,等了大约有两、三分钟门开了;一个中等身材戴着眼镜的三十多岁的男人什么也没说就把小马让了进去。 
    诊所虽然简陋可也足以让小马放松下来。大夫拿镊子夹着药棉在小马的伤口处反复擦试着,小马有了一种火辣辣的感觉。此时的小马即不去想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也不去想今天是否、还能不能拉菜和卖菜,小马在想:为他处理伤口的大夫会向他要多少处置费呢......?
    出了诊所小马有些感动,大夫只收了他五块钱:一大早把人家喊起来......。小马当时想可能不会少于二十块的,小马拿了个二十的,大夫找他钱时他有一点儿意外还假装推托了一下。 
    到大棚前小马小心翼翼的放下挽起的裤腿,尽量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可裤腿上的血迹还是没能瞒住英子的眼睛。“怎么,摔了”?英子问:“没事,碰了一下”小马轻描淡写的回答没能止住英子的疑虑,她走到小马面前蹲下“别动啊”她警告小马道;伸手利落的把小马的裤角挽了起来。 
    小马要把英子摘下的黄瓜拉走,英子不但拒决他了,还把小屋的土炕收拾干净,硬是把小马推到了了炕上叫小马休息。“你老实呆着,我一会去集上把菜卖了就回来,你这样不行,开车出事怎么办”?小马给朋友宝子打了个电话,也不知怎的竟不在服务区;小马无奈又看到腿的伤口处有点儿肿了,也只好在这儿呆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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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10
西楼淡月 2009-10-08 21:54:02

一口气读完了,期待下文~~~

字里行间蕴含浓郁的生活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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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11
一样花开 2009-10-11 21:5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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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12
流浪汉 2009-10-13 21:13:46
挣扎{十} 
 
          躺在土炕上的小马辗转反侧始终不能入睡,他甚至庆幸撞车能使自己心安理得的躺在这里,唯一让他后怕的是没撞上那两位老人;不然......小马真不敢想像现在该是一种什么状况。

   小马有时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到关建时刻总是掉链子,虽然今天撞车的事算不上什么大事,对他来说:也许这就是命吧;他想......。

   “方块地”地处这个城的中央地带,为什么叫“方块地”小马也不知道:小马问过很多人,最起码他认识的人当中没人能说得清楚。“方块地“比较凌乱不堪  。小马搬来时后面还都是一溜溜平房,高矮不齐的;过人的小道可谓是羊肠小道了,两个人走对面都要侧身才过得去。

    小马刚搬来时住的是前妻张梅的小嫂的舅爷家的房子。房子并不是这个所谓的舅爷的,而是舅爷的二儿子的,舅爷的二儿子当时去了广州,媳妇领着女儿在娘家住;房子本来是租着的,张梅赔了人家一张百元大票,房户才同意倒房的;当然房租小马还是得照付不误。小马本意是不想租清水房的,还是一楼,可张梅的观点是:有个亲朋在附近也有个照应;“八杆子打不着”小马信口开河:张梅立刻瞪起眼来,小马也只好闭了嘴作罢 。

    和张梅分手后那个舅爷就把房收了回去,小马也是求之不得,正中下怀,他在附近另租了一个单间。小马算计着交完房钱后手里剩余的钱怎么也能花到过了年;况且:他现在也没心思做事,都进腊月里了。每天他都睡到九、十点钟起床,到附近的早点部吃一口早点,然后就一头钻进麻将馆。下午四点钟散局后他就和“豁牙”等几个要好的胡朋狗友又一头钻进酒馆。但这个时间小马是不多喝的,因为他还要赶晚上七点钟的那场局;这场局要零晨十二点钟才散,这之后才是小马放开海量的时间。

         小马并不是喝得很多,但他却能把时间喝得很长,有时要不是酒家要休息 ,他可能会喝到天亮 ;反正回去早了也睡不着觉。

    周而复始小马和他的朋友们天天重复着这种生活,小马也想过要改变这种生活;可他确实不知道如何去改变、如何才能改变......;一直到腊月二十八,张梅的到来却真的使小马的生活有了个彻彻底底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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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13
流浪汉 2009-10-13 21:17:18
挣扎{十一}
    接到张梅的电话是腊月二十八的上午;小马还没起床,也就是七、八点钟的样子。张梅说:“没钱过年”小马说:“那怎么办”?张梅说:“我不过可以,总不能让情情也不过吧”?小马说:”三百行不”张梅说:“三百够干什么的?最少得五百”小马无可奈何的说:“好吧!你什么时侯过来”?张梅说:“我现在就在车上” 

   “嘿”撂下电话小马咬牙切齿的苦笑。张梅好像把他的一切都已看透,不容他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小马手里现在仅有五百多一点,这五百是他特意留出来过年的,他对张梅有讨价还价的权力;可对女儿情情他没有,最起码小马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小马去路边理发的棚车刮了刮脸,然后去楼下浴池洗了个澡,换了身内衣。又找出张梅给他买的那条浅色休闲库,棕色羊毛皮茄克、配一双耐克运动鞋;这些都是张梅喜欢他穿的。小马不是一个在穿戴上特讲究的人,但他却是一个条理非常得当的人;他不希望前妻看到自己现在这种颓废状态。

    两人在 百货大楼门前见了面:没有过多的寒喧,也没有过份的热情 。但就在一刹那间小马还是从前妻的眼神中看出了她内心的憔悴。张梅是个身材细高、像貌也说得过去的女人,特别是两条腿:长的笔直却又不粗不细;这也是小马喜欢上她的原因之一。因为一个女人的腿而喜欢上这个女人,让人简直不可思议:小马确确实实是这样的。除了那两条迷人的美腿,张梅的个头和身材以极长相都是小马非常满意的。

    也许是遗传的因素小马家只有小马弟弟长到了一米七二,小马也只有一米六七,姐姐一米五八,找一个高个子的女人是小马对情爱还处于朦胧之年就已产生的念头。也许说的不是那么准确:反正小马是从小就开始对高个子的女性有了一种想往,也许这不仅仅是小马一个人的想往吧!

    张梅有着一米六九的的身高,和小马站在一起要显得高出许多;和小马走在一起她是从不穿高跟鞋的。较匀称的身材衬托得说得过去的五官也更加和谐:她算不上是一个美女,但却是一个叫自己感觉称心如意的女人;小马是这样评价张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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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14
流浪汉 2009-10-15 13:26:39
 
挣扎 {十二}

    小马和前妻张梅走进了“九龙快餐”。小马之所以和张梅约在“百货大楼”门前见面就是为了来这里进餐。“九龙快餐”是张梅以前和小马在一起时最喜欢去的快餐,饭菜不是很贵,当然:量也是很少的。“九龙快餐”不像一般的饭店用盘子装菜,它是用碟上菜的;就是那种比一般的最小的盘子要小,又比一般最大的碟要大的那一种,小马管它叫碟。”九龙快餐”的菜量虽少,味道却很地道;位子又处在“百货大楼”的正对面、步行街中间的地方;所以经常是一座难求,特别是赶在了饭时,好在小马和张梅到这里时已过了饭时,很快就找到了座位。

    小马要了两个热菜、一杯白酒,张梅端了一碗热粥、拿了两个烤饼,“九龙快餐”是属于半自助性质的快餐,散酒可以自己打、饼、粥也可以自己端,菜必须由服务员来夹;但所有的东西是都要拿到服务台先结完帐后才能端到餐桌上去就餐的。

   “家里都好吧”?这是见面后小马第一次先说话;之前一直是张梅在说:小马有时是点头,有时就“啊”一声。“凑和”张梅的嘴里飞快的嘣出了两个字,“凑和”是什么意思呢?小马即是想缓解一下两人之间的气氛,也是没话找话。“凑和”就是“凑和”能有什么意思?张梅还是以前平时和小马说话的口吻呛了小马一句,小马到是感觉出了一种亲切,不由自主的端起杯狠劲的喝了一大口。

    走出“九龙快餐”张梅很自然的挎起了小马的胳博,使头脑已晕晕乎乎的小马更晕了,“把钱给我啊”张梅细声细语的说:小马先是愣了一下;“啊、我放在家里了”,“你呀、哼”张梅在嘴角瞥出一丝诡笑,同时用另一只手在小马的被她挎着的胳博上掐了一下。“我不是故意的啊,你也没说今天就回去呀?况且也没有车了”小马像是辨解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只是不想见到那些熟人”张梅语气比较淡定:“这种天气、这么大的雪,走个对面都没人能相互认出来的”。小马一边说着话一边拦了辆出租车,打开车门拉着张梅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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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15
蓝色妖姬 2009-10-15 17:30:51
是自己的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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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16
古桥听埙 2009-10-15 20:05:37

引用 蓝色妖姬 在 2009-10-15 17:30:51 时发表的内容:
是自己的故事吗?

-----------------------------------
不是写了连载小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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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17
流浪汉 2009-10-16 18:40:15
挣扎{十三} 
 
    一阵激情过后小马和张梅都还没有趋于平静,两人赤裸着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已经久违了的感觉又回到了两个人的身上。 张梅起大早坐了几个小时的车,颠簸劳乏;小马最近一段时间打牌、喝酒几乎就没睡过一个好觉,又这么三番两次的折腾了几个来回,很快两个人就这么簇拥着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直到手机的玲声响了起来,两个人才从睡梦中惊醒。张梅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翻了个身把小马搂着她的胳博让了出来。来电话的是“豁牙”招呼小马出去吃晚饭,撂了电话小马看了一下时间已是晚上六点半钟,他和张梅足足睡了小半天。

   “起来,吃饭去吧!”小马俯在张梅耳边轻声的说:张梅摇了摇头还是没睁开眼睛。小马用一只胳博肘伫着枕头,身子侧俯在张梅的身后用嘴含住了张梅的耳朵,另一只手伸过去在张梅身上抚摸起来。很快张梅就有了反应:她先是用手抓住小马抚摸她身体的手放在自己胸部,然后快速的转过头来用嘴吻住了小马吻她耳根部的嘴,随后马上就伸出双手搂住小马的腰死死的抱着。小马开始被张梅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有一点儿手忙脚乱,但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并显得异常的兴奋......。

   “豁牙”已在春饼店等了他们很长时间,张梅到底还是不去。小马本也不想去了:“你不去,我也不去了,在家陪你”小马说。“算了;你去吧!我想再睡一会,你在家我还能睡了吗?回来时想着给我租两本韩牒、随便带点什么吃的就行了。”张梅态度坚决但语气温和。小马正值心情愉悦也想喝点助助兴“那你睡吧,我一会就回来。”小马俯身吻了一下张梅的额头,这一次张梅却没什么反应,小马也没太在意,匆匆忙忙的喝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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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18
年过半百 2009-10-24 09:21:44
马俯身吻了一下张梅的额头,这一次张梅却没什么反应,小马也没太在意,匆匆忙忙的喝酒去了。/

那女地 肯定是要偷着回家了/马小傻还没看出来呢/作家哪去了/快点写/咋这慢呢/带点悬念行不行啊大作家/看着有点平淡/心里不好受/穷啊就这样/俺和第二个离地 时候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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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19
2009-11-17 23:16:47
相当不错,,有王塑的味道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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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20
年过半百 2009-11-18 09:07:46
没有下回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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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21
熊猫大侠WH 2009-12-04 18:46:36
没有续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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